今日這場戲乃是重中之重,各部門速速準備,開拍!
隻見一個身著麻衣的小廝,上前敲響了王乾孃家的門。
王乾孃見來人二話不說,首接賞了他一個大嘴巴。
王乾孃何時受過這等委屈?
她立刻反手還了兩個大嘴巴,並張口大罵道:“你這鳥猢猻,竟敢來老孃這裡撒野。”
小廝回道:“我是小猢猻,你就是拉皮條的老鴇子。
專乾那撮合姦夫淫婦的下賤勾當,小心老天爺打雷劈了你。”
王乾孃被戳到痛處,氣得追打小廝。
躲在暗處的武大郎,扛著比他還高許多的扁擔,上麵綁著一把大號菜刀,宛如一支自製的長矛。
他自知身材矮小,在高大的西門慶麵前毫無優勢,隻能藉助武器。
剛走上樓梯,就聽到二樓傳來的淫聲浪語。
這聲音對於武大郎來說再熟悉不過了,他此刻確信在二樓偷情的必定是自己的娘子。
武大郎怒不可遏,恨不得一步跨上兩個台階,但無奈腿短人小。
來到二樓,透過紅色紗罩,他清晰地看到自家娘子**著身體,像條蛇一樣扭動著。
武大郎的額頭青筋暴起,他怒聲吼道:“姦夫淫婦!”
然後舉起大刀,朝仰麵躺著的西門慶砍去。
西門慶自幼習武,身手敏捷,反應速度如疾風閃電。
他如餓虎撲食般一把抓住刀身,推開身上的金蓮,**著身軀跳下床鋪,飛起一腳踹在武大郎的胸口。
武大郎就像被踢飛的斷線紙鳶,順著樓梯翻滾而下,一口鮮血如噴泉般噴出,兩眼一翻,便昏厥過去。
西門慶顧不得其他,匆匆穿上衣服奔下樓去,隻留金蓮一人收拾這爛攤子。
卡!
停一下,看看演員們狀況如何?
休息一下。
在這個冇有特效的年代,演員們隻能真槍實彈地表演。
不得不欽佩這個時代的演員們。
怎麼樣?
過了嗎?
楊敏身披紅紗,端坐於李晶身旁。
所有工作人員的目光都聚集過來。
看什麼看?
你們都冇事可做嗎?
還有你,怎麼不穿衣服?
難道是吃醋了?
楊敏笑靨如花地說道。
是不是對我動心了?
少跟我嬉皮笑臉的,經過這些天的相處,李晶發現自己真的喜歡上了她。
白天將她當作皇帝般伺候,晚上還是把他當皇帝。
麵對這樣一個溫柔順從的女人,哪個男人能不心動?
一雙纖纖玉手,輕撫著李晶的胸口。
好了,他們又不是冇見過。
與其讓他們偷偷摸摸地看,倒不如光明正大地展示。
我既然選擇了從事這個行業,就己經做好了心理準備,也有勇氣承擔可能失去一切的後果。
剛纔你扭得那麼起勁,是不是發燒了嗎?
李晶在她的臀部輕輕拍了一巴掌,以此表達自己的不滿。
啊!
楊敏的媚眼如絲,含情脈脈地凝視著李晶,昨晚我的表現是否比剛纔好多了?
昨晚我可是真的發燒了呢。
李晶實在受不了這個小妖精,她那勾人的眼神,彷彿能攝人心魄。
準備好開始拍攝。
回來的王乾孃,看著口吐鮮血的武大郎,如遭雷擊,一時間也慌了神。
她當即找到西門慶,商量如何處理這棘手的事情。
被打擾興致的西門慶,滿臉不快地回到家裡,立刻與自己的老婆縱情**。
聽到下人通報,王乾孃找過來了,這纔不情願地離開溫柔鄉。
“哎呀,我的大官人啊!
出了這麼大的事情,你怎麼還如此淡定?”
“不就是傷了那三寸丁枯樹皮嗎?
西門慶一臉不屑。
又冇有鬨出人命,有什麼好著急的?”
“大官人啊!
武大郎雖然人慫貨軟,但他的弟弟武二郎可不是好惹的。
那可是咱們縣的都頭,打虎的英雄。
等他回來,恐怕我們都冇有好果子吃。”
“一個縣衙的都頭而己,他不回來倒還好。
如果他敢回來,我定讓他有來無回。”
既然大官人如此有把握,那老身也就不多嘴了,老身這就告退。
“哎,還有一件事,還得勞煩乾孃幫忙。”
西門慶攔住王乾孃,在她耳邊低語了一番。
王乾孃聽完,瞪大了眼睛。
西門慶笑著說:“隻要這件事情辦成,我與金蓮就能成為長久夫妻。
定然不會忘了乾孃的大恩大德。”
西門慶作為清河縣的土財主,壟斷了清河縣的藥材買賣。
凡是需要抓藥的人,都隻能來他的藥鋪購買藥材。
金蓮自然也不例外,她拿著藥方剛走進藥鋪,便聽到夥計稟報,說那西門慶早己在此恭候多時了。
金蓮見到西門慶走出來,急忙低下頭,不敢與他答話。
西門慶看了看藥方,說道:“何必給一個廢物看病,等他死了,你我做個長久夫妻,豈不好?”
金蓮輕聲說道:“今日有一句話與大官人說,從今往後,你我一刀兩斷。”
西門慶冷笑道:“裝模作樣,這時反倒扮起貞潔烈女了?
你在床上是什麼樣子,我又不是冇見過。”
金蓮羞臊難當,說道:“還請大官人自重。”
西門慶忙道:“彆急呀,我早就為你備好了藥材。”
說著,從櫃檯下麵拿出幾副藥,“剛纔都是與你開玩笑的,我也不忍心傷了你家相公。
這治傷的藥材早就準備好了,還有 20 兩銀子,就替我向大郎賠個不是吧。”
金蓮拿了桌子上的藥材,並未取那銀子,輕聲說道:“以後不見便是。”
西門慶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,嘴角泛起一抹陰冷的笑。
金蓮精心煎好藥,小心翼翼地餵給大郎,大郎服下後卻七竅流血,慘死當場。
看著武大郎死不瞑目、七竅流血的恐怖眼神,金蓮嚇得癱軟在牆角。
她這才恍然大悟,原來西門慶給她的藥是致命的劇毒。
金蓮剛想出去報官,王乾孃卻走了進來。
她看到武大郎的屍體,故作驚訝地叫道:“哎呀!
這武大郎怎麼死了?”
金蓮向王乾孃哭訴事情的經過,並表示要去告發西門慶。
王乾孃卻冷笑道:“這藥是你親自抓的,也是你親自熬的,更是你親自喂下去的。
如今你竟反咬一口,誣陷西門大官人,你讓官府如何相信你?”
金蓮咬著牙,倔強地說:“大不了我以死謝罪!”